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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進行到一半時,穗高道彥站起身,邀請親戚和本地的有識之士講話。說實話,這可真讓人受不了。被點了名的人好像事先都得到過通知,因此多少都對發言有所準備。但正如婚禮上的致辭一樣,都是些沒完沒了冗長而無聊的話。因爲沒有時間限制,每個人的發言都比婚禮上的致辭長得多。別說是聽,光是坐在那裏就讓人覺得難受。我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了哈欠。
讓我清醒過來的是穗高道彥。他忽然請我發言,說是想聽聽多年的老友和事業夥伴致辭。
我很想拒絕,但氣氛並不允許那麼做。沒辦法,我走到前面,說了幾件聽衆會感興趣的事,比如與穗高一起去採訪旅行、作品取得成功後兩人一起幹杯慶祝等。發現幾個人聽到我的講話後熱淚盈眶,我還想是不是有點渲染過頭了。
追悼會上沒有任何出版界及同行人士出現,是因爲我根本沒有通知他們。穗高道彥曾拜託我不要邀請這些人,他好像是怕記者會擁到這裏。這麼做的理由很清楚。他想瞞住出席者,不想讓他們知道穗高誠確切的死因。
席間,穗高道彥用了好幾次“意外事故”、“原因正在調查”等字眼。另外,他在一開始就清楚地說道:“雖然現在流傳着一些毫無責任的猜測,但我們相信誠。”茨城的媒體也報道過穗高的死與浪岡準子自殺的關聯性,他可能是爲堵住人們的質問而不得不採取了這種辦法。
追悼會結束後,我被穗高道彥叫住,說是有些事想談談。我看着表說:“別超過一個小時就行。”
穗高道彥帶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一個矮小的男人等在那裏。穗高道彥說,那是他認識的一位稅務師。
他們叫我,好像是爲了解穗高企劃的經營狀況,同時也是爲了明確今後的經營方針。他們嘴上說會尊重我的想法,但更想表達的意思好像是今後將由他們做主。
我將穗高企劃的現狀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們。反正隱瞞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穗高道彥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稅務師好像也感到困惑。他們似乎萬萬沒想到穗高竟有借款,或許還一直以爲穗高企劃是個聚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