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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也很酸，還沒來得及反應，兩顆飽滿滾燙的淚珠就滾落在枕頭上。
江既疏在看他。
秦憶穹咬牙想忍，他覺得好丟人，好羞恥，簡直是不知所措。
可是忍不住，淚水封存在他心中，化作一場無聲的暴雨，把他淋得滿身潮溼。
“對不起。”秦憶穹不知該爲何而道歉，他覺得就是有什麼東西需要說對不起。
弄髒了牀單，弄髒了被子，好狼狽，好不堪，竟然還好意思哭；可是好不甘心，好想逃跑啊，又很懦弱。
有很多東西都很難向他人訴說，太小了，或者太輕了，亦或者無關緊要，說出來很矯情。落在心裏一片一片又很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也許他一生都不會告訴別人那個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以後會，也許就在明天坦白。
“不要道歉。我不問了就好了，反正我只要你好。”江既疏撐在他身上，抹去他的眼淚：“沒關係的，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啊，你沒有錯。”
他吻下來，舔掉他的淚珠，千萬個吻落在秦憶穹的臉頰上，很輕，很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