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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店裏滿牆的花圈滿櫃的骨灰盒,不但不覺得膈應,反而隱隱有興奮之感,對義叔說,叔,我這人沒別的,啥都不在乎,有錢賺就行。
義叔笑:“你小子只要不嫌棄這行,下力氣肯幹,我帶着你,指定能掙大錢。比那些白領混得要好。”
義叔帶我租了房子,東西歸置好,跟着他進了店裏。店鋪就我們兩人,我給他遞了煙,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
正聊着,義叔電話響了,他拿起來嗯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披上夾克,對我說:“小齊,來活兒了,跟我走。”
我興奮地心直跳,看來自己真是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掙不掙錢不說,竟然有種賭徒翻牌的快感。
這時候是下午五點來鍾,冬天天黑得快,我跟着義叔從人民醫院後門進去。醫院走廊亮着燈,雖然人來人往,卻有一種沉沉的悶氣。我們到了四樓的住院部,樓口有個穿着秋衣秋褲,家居打扮的老孃們湊過來:“老馬,我跟403那家病屬談妥了,咱們承接他們家的全套流程。”
“見見你王嬸。”義叔給我拉過來。
眼前這位王嬸就是常居在醫院裏的業務員。聽義叔說過,她就在醫院上班,混跡在各大病房。殯葬公司和醫院、火葬場都有業務關係,王嬸是這家醫院的百曉生,年頭太久啥都知道,院長都走多少波了,她見證了多少王朝的更迭。不少新來的醫護人員還向王嬸打聽事情哩。
義叔跟王嬸簡單聊了兩句,王嬸把我們領到403病房,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病房一共六張病牀,把頭的這張牀拉着白簾子,牀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直挺挺,早已沒有生氣。牀前圍着一圈病人家屬,男女老少都有,個個面有戚色,不過沒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