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的程序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兒子?”我疑惑。
老黃趕緊說:“夢裏的兒子。然後吧,我看到窗戶外面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我趴在窗戶往外看,院子裏,有個穿着一身紅衣服,戴着尖頂帽的人,背對着我們面向院門,正在那跳,抽風了一樣。而且他跳得特別僵硬,身體不動,就靠兩條腿上上下下地彈。”
這大晚上的,我聽的有點毛骨悚然:“然後呢?”
老黃道:“兒子害怕了,我想出去看看,把那人趕走。我推開屋門,那人突然轉過身。我一看愣住了,雖然是晚上,但看得非常清楚,這是個陌生的男人,根本沒見過。這個男人眼神有點嚇人,說不出什麼味道,然後我的夢就醒了。老菊,你知不知道我們農村有個講究。”
“什麼?”我問。
老黃說:“凡是做夢夢見穿紅衣服的人跳舞,這都是有人要死的徵兆。我做完這個夢,心裏非常膩歪,總有種不祥之感。今晚咱們收的這具屍體,別看讓水泡的浮腫,但我看到第一眼,就有特別熟悉的感覺,死的這個人就是昨晚在我夢裏,穿紅衣服跳舞的男人。”
我越聽越瘮得慌,後脖子嗖嗖冒涼風。這時,金盃車開上了環山路,一邊是深崖一邊是高山,我提醒他不要分心,這裏很危險。
車開着開着,外面忽然打了一聲悶雷,緊接着開始稀稀拉拉下起了夜雨。老黃打開擋風玻璃刷,兩根黑刷子來回擺動,清洗着落在玻璃上的雨點。
車裏的氣氛很沉悶,夜雨朦朧,車窗被山風吹得嘎嘎響。我和老黃沒有說話,他在開車,我盯着車窗,腦子裏畫魂,自己也說不清想着什麼。
我側頭看向車窗,外面是黑漆漆的山體,雨越來越大,幾乎什麼也看不清。不過車裏亮着燈,像是蒙太奇一般從車窗反射了車裏的情景,我的臉和老黃開車的剪影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