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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唐縣去省城陸港市不管坐高鐵還是開車都要先回中州,因此唐林再夜裏十一點見到了王普林,兩人沒有任何客套,彼此給了對方一拳,他們也沒有選擇在酒店茶館這些地方,而是約在國道的一處荒涼所在,車子就停在旁邊,兩人一邊抽菸一邊沿着柏油路的邊緣溜達。
遠處是中州市區萬家燈火,此時的唐林彷彿被現代文明拋棄的喪家之犬,只能在黑暗世界裏苟活,王普林很愧疚,“兄弟,老哥這次對不住你,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搞到,反而讓程昱佔了先機。”
唐林對着清冷的夜空輕鬆吐出幾個菸圈,笑了,“程昱是誰的人你也該猜到了,這人隱藏的很深……而且那人要下來中州主事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王普林的大黑臉在夜色中更難分辨,“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再攔你,記住,你到達陸港後第一時間給我發一條信息,然後每隔三個小時發一次,如果到了約定時間沒有收到信息我就知道你被控制了,放心,我會在外面想辦法的。”
王普林的那張大黑臉很容易讓人以爲他是個脾氣暴躁的粗人,實際上這人一向粗中有細,單憑暴躁可絕不可能爬到市公安局長的高位。
“說起來都是你在幫我,尤其是王天那個臭小子,越大越叛逆,打死不認錯的驢脾氣,當時要不是你出手降伏,怕早步入歧途了。現在這小子在警校什麼都要爭第一,什麼都要以你爲目標,我真的很欣慰。”
王普林突然十分感慨的說起自己的獨生子,王天在初中的時候就被稱爲王衙內,逃學打架泡妞遊戲上癮,甚至一度成了炸街黨,小小年紀在沒有駕照外加未成年的情況下開始在午夜的中州街頭飆車。
王普林因爲工作太忙疏忽了對兒子的教育,加之老婆李慧過分溺愛,打不得罵不得,稍微對孩子嚴厲一點她就哭着要離婚,那段時間搞得兩口子的關係都很緊張。
以王普林的性格當然不會真的放任不管,可王天怎麼打都打不服,越打越叛逆,沒辦法只能採取懷柔政策,可仍然不見成效。
不過這小子也有過人之處,他不管怎麼玩鬧怎麼逃課,每次期中期末考試都保證全校前十,偶爾還會考進前三,這更加成了他胡作非爲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