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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入江往往不知如何用詞的回答,周扶景好象很同情。他反覆地說: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接着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不過,入江感到對方這時是在靜靜地觀察自己。
對於去玉嶺得到批准,入江之所以感到意外,也由於他的腦子裏認爲去那兒交通不便。但現在他了解到已有新的公路直通瑞店莊。
“怎麼樣,這條公路不錯吧。這是七年前修成的,還這麼紋絲不動哩。”年輕的司機驕傲地這麼說。
入江跟這個愛說話的司機說了許多話。周扶景也不時地插進來說幾句,但話都很短。
當入江談到二十五年前在玉嶺看到的“點朱”的儀式的時候,周扶景鄙視地說:“那是很無聊的事,現在當然不搞了。搭起那麼大的望樓,簡直是浪費資材。而且封建時代搞迷信活動,目的是使人民在政治上愚昧。”
入江想起了周扶景是交通機構資材部門的技術人員。
他內心裏暗暗地說道:“看來還是彼此的工作性質不同啊!”
周扶景雖然是個很少說話、不善交際的人,但入江卻不由得對他抱有好感。這也許是由於他的身上蘊藏着一種強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