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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過去曾想爲他所熱戀的女性而不惜拋棄一切,甚至想忘掉自己是日本人。
這是他人生中漩流飛卷、浪花四濺的最高潮時期。它甚至帶有一種瘋狂的味道,但在這個漩流中有着充實的生命。
現在舉行的這個奇妙的儀式,大概是爲了要消滅至今還殘留下來的對當年生動的回憶。他想到這裏,不覺產生一種惋惜的情緒。
不過,交換來的刀子,也是那個時代的紀念品。它有點象是過去時代的遺物。不過,看來入江也似乎到達了要向二十五年前燃起的、至今還有點冒煙的殘火上蓋上灰燼的年歲了。
入江撫摸着接過來的刀子。
周扶景抽出信封中的紙條,讀着那首帶有血書後記的詩。
“啊呀!這可是一首很糟糕的詩。嗯,這是她十九歲時寫的吧。……平仄還勉強合。……在少女時代,她就有點兒自高自大,經常吹噓自己有文學的天才。我一直覺得有點兒靠不住。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她也是夠要強的了。”
周扶景一直好似在抑制着自己的感情,這時似乎多少放鬆了一點。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表情。
他讀了妻子少女時代的詩,嘴上雖然極力貶低,但他的眼角上似乎滲出了濃厚的愛的表情。
“太好了!”入江打內心裏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