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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風景真漂亮!一直在黑暗中躺着,剛纔突然想看看漂亮的東西,就起來把電視打開了,正好是介紹歐洲風景的節目。心裏覺得輕鬆一些了。”
“是嗎?那太好了!”
加山知道光惠很痛苦,也一直在擔心她這樣躺下去會把身體搞垮了。她現在能起來看電視,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加山也好,光惠也好,以後都要在沒有健太的世界上活下去。
“不過,現在能看到這麼漂亮的風景的,只有我一個人了,想讓健太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光惠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加山驚得瞪大了眼睛。光惠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蹩腳的演員在照本宣科地念劇本上的臺詞。加山非常清楚地知道,光惠還沒有恢復正常。
光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像一個能面①她也不再說話,只有眼淚順着面頰不停地往下流。加山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妻子,默默地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① 日本傳統戲劇“能樂”演出時戴的面具。一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