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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死於一場單純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機馬上就被抓到了,再加上有目擊者,犯罪事實沒有爭論的餘地。我只有那麼一個女兒,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如果肇事司機逃跑了,又沒有目擊者,那
就更痛苦了。不是我說大話,加山先生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因爲這個事故要比我女兒死的時候發生的變通事故複雜得多。"
“是……這樣啊……”加山沒有說什麼懊悔的話,因爲他比誰都清楚,佐佐倉並不想聽那樣的話。
“但是,事故的狀況簡單也好,複雜也好,失去了孩子的悲痛是一一樣的。”佐佐倉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平靜,他的話卻重重地敲擊着加山的心。加山不能不承認,佐佐倉說得太對了。
“我女兒是五年前死的。五年過去了,我才明白了一件事。也許我有點兒自以爲了不起,您願意聽嗎?”
“請您一定說給我聽聽。”加山由衷地請求着。他預感到佐佐倉說的話對自己一定非常重要,屏住呼吸認真聽着。
佐佐倉停頓了一下,很快地說道:“失去孩子以後,心情是很難恢復平靜的。如果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心情自然會恢復平靜,就大錯而特錯了。要想使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需要自己的努力,被動地等待是永遠等不來的。"
加山終於明白佐佐倉那平淡的口氣是什麼意思了。他說剛纔那幾句話的時候,語速有點兒快,加山也理解了。加山只說了句“是啊”,他覺得除此以外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佐佐倉又加上一句“說了不少多餘的話”,就把電話掛了。也許是心理作用吧,最後這句話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害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