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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江看到幸造那慌張的樣子,開始的時候驚得瞪大了眼睛,後來則流露出困惑的表情,沒有“嗯”,而是“啊”了一聲。那對夫婦的指責,叫誰說都是訛詐。狗糞留在樹下會造成一個孩子的死亡,就是神仙也預料不到,何況是人哪!菊江也一定認爲那對夫婦因爲孩子死了而失去了理智,只不過是想找一個人發發怨氣。幸造希望菊江明確地肯定他當時的反應是正確的,也希望菊江說,他並不是爲了洗清自己而找藉口。
“……我腰腿不好,這你是知道的。腰疼起來就像錐子扎似的,從脊椎骨到頭頂。要求這樣一個老人打掃狗糞,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哪?退一步說,我承認沒有把狗糞打掃了不好,也不能說我殺了人嘛!因爲樹下邊有狗糞就沒有檢查,只不過是找藉口,市裏負責道路清掃的部門也有責任。就算我也有責任,那也不過是全部責任的幾萬分之一。菊江,你說是不是啊?”
幸造用一種根本不希望聽到同意以外的回答的口氣,看着菊江問道。
菊江聽了,像以往那樣淡淡地微笑着。但是,跟以往相同的只有這淡淡的微笑,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幸造連做夢都想不到。
“這個嘛……這可說不好。”
聽了菊江這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幸造呆住了。
菊江依然微笑着,說了一句讓幸造懷疑他的耳朵出了問題的話:“你呀,沒能保住晚節呀!”
幸造沒有馬上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腦一片空白。菊江站起來,走到廚房裏去了。幸造想追着看她的背影,但由於受到的衝擊太大了,居然沒能追上。五十年來一直順從的妻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叫幸造感到十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