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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加山下班剛進家,光惠就主動過來跟他說話了。健太死後,光惠從來沒有主動跟加山說過話,他們就像一對“婚姻倦怠期”的夫婦。當然,這不是因爲他們夫妻關係不好,而是因爲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最寶貴的東西。一個人待着還好些,兩個人在一起就會更強烈地感到健太已經不在了。交談的話題沒有了,家裏寂靜得很。
“我想到這裏去看看,你能陪我去嗎?”光惠指着那張明信片上的風景寫真說道。
健太死後,光惠這是第一次說想去什麼地方。加山感到很高興,也沒有考慮能不能請假,就答應了。兩個人只要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空虛的生活也許就能變得稍微充實一點兒。
但是,實際行動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風景寫真上沒有寫地名,不知道那張風景寫真是在哪兒照的,怎麼去呢?明信片寄的不是“航空”,首先可以肯定,是在日本國內。可是日本四面環海,能照這樣一張風景寫真的地方太多了,到底是哪兒呢?
“你看這大海的顏色,肯定是沖繩!’’光惠斷言道。
原來如此!那蔚藍的海水,肯定不是本州的海。在沖繩以外的地方,這麼清、這麼藍的海是見不到的。
“就算如道是沖繩,可沖繩也很大呀,也許是某個小島呢。”哪怕只是沖繩島,也會有無數這樣的岬角。加山搜腸刮肚,想找一個方法把範圍縮小。
光惠滿不在乎地說道:“到了沖繩再說!本地人看了這張風景寫真,也許知道這個岬角具體在什麼位置。"
加山覺得這個計劃很魯莽。但是,對於加山夫婦來說,應該保護的東西一旦喪失,魯莽也許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沒有任何計劃的旅行,反而有一種激動人心的力量。在被絕望禁錮了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