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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助理在機場接到她們後,也沒有同她們多解釋什麼,只是帶着她們徑直坐上車,然後直接趕往藍田的實驗室。
其實陸清野已經多半猜到穆鏡遲可能還活着的這件事情,可當她看到病牀上躺着那人時,她還是愣了許多才回過神來,他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整張臉被巨大的氧氣罩罩住。
如果不是虞助理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您過去陪先生說說話吧,雖然他現在是昏迷狀態的,可藍田教授說,先生其實是有意識的,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支配自己的身體,只有大腦是活着的狀態。”虞助理說到這,他又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竟然略帶哽咽說:“現在的他,身體正承受着別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他還在努力撐着,您應該知道他是爲了什麼。”
陸清野站在那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看着病牀上躺着的那個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虞助理他們也沒有多呆,他說完該說的,便帶着病房內的人悄然退了出去,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那。
她急得他病得最重,無法下牀時,他也總會第一時間從牀上坐起,然後對她淺笑着,朝她招手讓她過來。
可現在的他,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若不是他身上插着各種醫用器材的管子,她真懷疑,病牀上躺着的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他望着沒有一點反應的他,竟然趴在他身上便是一頓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可是她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她只能在那哭着。
哭到後面她有些精疲力盡,便紅腫着眼睛瞧着他,終於,她握住他冰涼的手,就那樣望着他發呆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