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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我關進一間房間後,門外緊接着響起了鞭炮聲,特別尖銳的鞭炮聲,特別是在這種方圓十里都沒有人羣與房屋的地方,這種尖銳的鞭炮聲,透露出一種詭異與不詳。
一直到夜晚,門外的人都散盡後,門外走進來一個滿頭黑白頭髮的婦人,她看我的模樣分外慈祥,她端着一個臉盆,從水裏面撈出一塊毛巾,擰乾淨後便來擦拭我的臉,我縮在牀上,渾身顫抖着,她用鄉音和我說話,我聽不懂,可她大約的意思是讓我別怕,不會傷害我。
她用溫熱的毛巾在我臉上擦拭完後,看到我臉時,臉上滿是滿意,隨即便朝着門外大喊了幾句,那個歪脖子的男人笑得傻兮兮走了進來,手上拿了幾個饅頭,他走進來後,便同他娘一起坐在牀邊上打量着我,不斷傻兮兮的笑着。
我喫完那幾個饅頭後,那老婦人將那歪脖子的男人牽着走了出去,將門給鎖上了,她離開時,往牀邊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我縮在牀上看了許久,一直都沒有動,也不敢睡覺,之後那幾天他們並沒有進來對我怎麼樣,只是讓那歪脖子的男人給我送喫的,送完的喫的,就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慢慢的,對於他們我開始熟悉了,沒有之前的害怕感了,他們對我的態度也始終親和,這個家裏情況及其窮苦,在這座小山莊內,對於外面買媳婦進來是很平常的事情,這個歪脖子男人是老婦人的兒子,從小就是先天性殘疾,老婦人的丈夫早死,殘疾的兒子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感覺年紀越來越大了,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永遠陪着兒子,爲了有人照顧她兒子,她花光了所有積蓄和人販子手中爲自己殘疾兒子買媳婦。
對於我並沒有什麼惡意,也不會進行打罵,喫飯的時候,餐桌上明明只有幾點肉,她都會讓她那歪脖子的傻兒子往我碗內夾着,我喫了幾口,雖然並不好喫,但還是會對他們笑笑。
來這邊從最初的不適應和適應,每天幫着那老婦人幹着農活,這裏的鄰居也特別友好,有些會說普通話的年輕人,問我記不記得家裏人,還有自己的家,我都搖晃着腦袋,滿臉迷茫的看着他們。
還有些年輕女人同樣是被人販子買進這村莊的人,她們從最初的逃走,到現在心甘情願留了下來,在這裏生兒育女,生根發芽了,誰都沒想過再次逃走。
我也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這裏沒有電視沒有通訊,根本接受不到外面的訊息,晚上我們從外面作完農活回來後,那老婦人往我和他兒子胸口一人各帶了一朵紅花,隨即帶着我們兩人進屋,將一塊白色的尼龍布放在牀上,對我們兩人曖昧笑了笑,然後便從房間內出去了,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待在這間房間內,從來沒有和歪脖子的男人待過,他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手搔了搔腦袋,朝我嘿嘿笑了兩聲,他去桌上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喝,他見我不喝,自己喝了,我們兩人一直僵持到大半夜,我實在困了,爬上牀打算去睡覺,他跟着我要上牀時,我凌厲的看了他一眼,他被我眼神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我從牀上給了他一牀被子,便自己裹着棉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