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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利大師講到這裏,回頭看了我和警部一眼。
“剛纔在相良指出那張看似藤本的嬰兒照片中所隱藏的‘謊言’之前,我說過我早已經看穿了藤本不是原櫻的私生子。那並不是信口胡謅的。我在那之前就猜到,雨宮可能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的私生子了。畢竟丈夫有私生子,妻子也有私生子……,這未免太過巧合。所以我纔會認爲,關於原櫻女士的部分恐怕不是事實。這件事情在我聽小野自白的時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原櫻女士提出要用樂譜寫成暗號的方式通信,以及在清風莊租房間,這些舉動都出現在藤本命案發生後不久,正是報紙大肆報導的時期。要是原櫻女士真的跟藤本命案有關,她應該要儘可能避免做出像是利用樂譜做暗號之類的舉動纔是。而且原櫻女士應該很清楚清風莊是小野散步必經的地點,要是原櫻女士對小野說的是事實,她應該要避開愛宕那一帶。然而她卻反其道而行,故意選擇清風莊。由此可見,她是刻意設計讓小野撞見,也就是說她是在做戲。不過我還真是沒料到原櫻女士竟然一人分飾兩角。我本來以爲那個年輕男子大概是相良吧?大概是原櫻女士命令相良跟她一同演出對手戲。但是……”
由利大師看了聰一郎先生一眼。
“原櫻女士在今年四月之前,都還不認識雨宮嗎?”
聰一郎先生無力地點點頭。
“所以,那件事對原櫻女士造成了非常大的打擊囉?”
聰一郎先生再度無力地點點頭,憂傷地說: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對她造成那麼大的打擊。她的身體是那樣的狀況,所以一向對我的外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論我在外頭與多少女人來往,她也絕不會生氣,或說一句埋怨的話。不,甚至可說是正好相反。每當我有了新的女人,她反而會主動向對方示好。她把我當作是個大小孩,而她反倒樂於扮演我的母親或姐姐般的角色。或許替我收拾善後,對她而言是一種慰藉吧。我現在回想起來,要是我早點把雨宮的事情告訴她就好了,可是當時我卻說什麼也沒有勇氣向她坦白。雨宮是我在學生時代跟一個女傭生的孩子,那時年輕不懂事,又羞於啓齒,再加上雨宮他母親後來嫁到一戶挺不錯的人家,我想,爲了她,或許不說出來對彼此都好。可是前一陣子,雨宮的養父去世,而那個孩子又那麼不成器,不論到哪裏工作都是失敗連連,做沒多久便遭人辭退。於是雨宮的母親哭着求清子……,也就是原櫻幫忙,請她僱用雨宮擔任經紀人助理。”
“當時你說明真相了嗎?”
“不,我沒有勇氣。再說,我認爲事到如今更沒有必要將隱瞞那麼久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