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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美看了一眼紙箱裏的東西,感到深深的絕望。數也數不清的線纜、複雜的機械,這些都讓她不知所措。她覺得這根本不是自己應付得了的東西。爲什麼我會想到自己來擺弄這個東西呢——她呆呆地看着紙箱,心裏越來越氣憤。自己把愚蠢的心血來潮錯當成了絕妙的好主意,不僅如此,竟然還付諸了實踐,她對這樣的自己實在是氣憤不已。
紙箱裏裝的是光樂器,但並不是光現在使用的那種複雜裝置,而是他一開始召喚輝美等人時用的簡單樂器。他把這東西說成了跟民謠吉他差不多的東西。
當輝美腦子裏冒出自己演奏光樂的想法時,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樂器。那東西應該還放在光家裏吧。他現在可能也不用了,只要問問他,應該能借過來吧。
於是,昨天輝美鼓起勇氣去了白河家。她知道光家在哪裏,但還是頭一次去。她見到了光的母親,覺得對方是一位優雅溫柔的知性女子。輝美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光的母親。輝美提出想借樂器,那位阿姨就給光打了個電話。光的回答讓輝美很意外,因爲他竟然說可以把樂器送給她。樂器被拆分開來裝進了紙箱。輝美對光的母親說:“我覺得自己應該能組裝起來。”當時她滿腦子只有得到樂器的興奮。
可是回到家稍微冷靜下來後,她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對機械和電氣一無所知的她,是不可能組裝得了這種東西的。就算勉強組裝起來了,她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演奏。既無法組裝又不會演奏,那麼這個難得的寶物也就只能成爲一堆廢鐵而已。
我真是個笨蛋,該死的笨蛋——輝美盯着紙箱裏的東西,在心裏痛罵自己。
不過到了第二天,事情出現了轉機。光給她寫了一封信。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然後是這樣的內容:
好久不見。聽說你過得還不錯,我也放心了。我寫這封信,是因爲猜到你不懂樂器的使用方法,一定在爲難呢。信封裏另外附有組裝的說明書和使用方法,請你用來當作參考吧。
我早已預感到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取走那個樂器。或許可以說,我一直都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而那個人竟是輝美你,真是讓我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