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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也笑了笑,手上做着外放的肢体动作,看得出她现在很放松:【如果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正确,那确实是这样的。】
另一位戴着粉色眼镜涂白色口红的黑人姑娘接道:【而艺术致力于让少数人也获得尊严。如果政治家是敏锐的人,艺术从业者则是敏感的人。但被误解总是表达者的宿命,为少数发声容易被理解为想要侵占多数的利益。这是很让人挫败,可如果有一天我放弃表达了,那我还搞什么艺术呢?】
后面一个人说的话没能全部翻译出来,朱茗只听出有个单词是“错误的”。
好在刘教授很快为他的话进一步解释:【或者说,不是被认为是错误,而是被认为另类、小众。可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在做的事,展示一些边缘人的生活,为一些说不了话的人说话。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那么回事儿——艺术做不了太多,它就只是表达,想用艺术改变什么那可太奢望了。】
听起来是很丧气的话,但大家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有人补充道:【也可以说是“提出问题”。我们展示“无声者”的存在,实际上是提出,是提醒,是让人正视多数以外还有少数。至于“解决问题”——我们不负责解决问题,那是政治家的事。】
大厅里又是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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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刘教授参与的讨论是朱茗听得最顺畅的一段了,其他都断断续续,好在她对这样的情形已经很习惯了——一堂课只能听懂10%不是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