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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嵐不明白:“爲什麼?”
慶虞說:“每天回家我都會消毒,上藥。”
季嵐覺得面前站的像一個惡魔,她把自己當成了實驗品,以折磨自己爲快。怪不得半年前她一改頹靡,甚至變得外向起來。
她用這種方式活下去。
慶虞跟她解釋:“你不用害怕,手背這裏割的淺,傷不到要害,只是流點血而已,我只是喜歡看自己流血,沒別的。”
季嵐看到她臉上一副漠然時,終於意識到她的心理可能真的出問題了,她甚至都能拿鋼筆把自己劃傷,那和鈍刀割肉有區別嗎?那種慢速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的吧。
她好像對傷害自己這件事格外的有耐心。
季嵐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
聽到朋友兩個字,慶虞嚴肅的搖頭,道:“不,不,我們曾經是朋友,現在你有新的朋友,而我還是隻認識你,唯一親近的人是可憐的餘幀。”
季嵐看向她漆黑的眼珠,就好像沒認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