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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那時候是高中,有段時間同學們開始抵制國產爛片,在網上搞輿論,說國內沒有好片,參與的人特別多,學校一到課間就會一團亂麻,老師上課時底下紛紛傳紙條。
抵制爛片的共識讓大家好不容易放下往日裏雞毛蒜皮的小事,齊心協力起來,但有一天,領頭抵制的那位被校長叫去談話,說他把學校弄得烏煙瘴氣,讓他趕緊收手,別打擾同學們的學習。
那位同學很硬氣,偏不,反而還佔用大家晚自修的時間,把自己當領袖一樣到處演講。
等他去文科精英班時,剛做好鼓弄人心的準備,底下就有人站起來,面無表情的道:“每次爛片一出來就蜂擁而上的不是你們嗎?給爛片和抄襲劇送錢的不是你們嗎?現在裝正義不說,還污衊國內沒好片?你每次說完一句想看深刻好片都是對藝術家的一種欺騙,你說的話裏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沾着血,而你過於愚蠢,對此一無所知。”
經過這一次的爭執,學校終於意識到不能放任,把那些擾亂秩序的同學一個個請了家長,升旗儀式時當衆批評。
她在普通班,沒見過慶虞是用什麼神情說那些話的,但可以想象。
那學期末《離歌》的前幾章就在慶虞的電腦文件裏,她偷偷看到的。慶虞在文檔末尾寫,一定要找一個好導演拍離歌,她以後會做演員,過別人的人生,自己的人生沒什麼可過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個女孩改觀的?她在加拿大的時候爲什麼一直關注她,爲什麼想保護她?是因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誤以爲她是不懂人間疾苦的公主殿下,還是高中畢業後那一年看到了真正的人心險惡?她理解了真正的惡人不是上來砍你一刀,而是一邊對你好一邊往你胸口插刀。
就如慶家父母。
哪裏有人能恨的起來他們呢,假如讓外人去評判,慶虞壓根沒有怪罪他們的理由,她從小學聲樂學舞蹈,後來去學散打,畢業以後還被慶之遠送到飛訊的選秀節目,c位出道,又演了賈渠導演的收山之作,這些資源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