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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野對於自己母親的記憶原本就很模糊,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止一次想過自己的母親到底該是怎樣一個人,他似乎還依稀記得母親曾經在他耳畔哼唱過的小段童謠。
那時他想,他的母親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可在照青幻化出的那道光幕裏,他卻看見那個容顏與他保留多年的照片上的母親如出一轍的女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那個身形清瘦的少年臉上。
他聽見了母親尖銳的怒罵聲,也看見那個少年一聲不吭地從滿地的碎玻璃渣子裏站起來,抹掉手背上的血跡,一言不發地走近那個狹窄昏暗的小屋子裏。
孟清野去警局裏瞭解過當初這樁案子的情況,警方當時就將容徽在案發那天的行動軌跡線查了個清楚,因爲那天他在圍棋館裏,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一間棋室裏很久,以至於沒有人可以證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那年輿論發酵,警方卻未輕易斷案。
在那天打掃過棋室的清潔工因爲出車禍而在醫院裏昏睡了一段時間,後來他站出來替容徽證明清白,但這件事卻被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所謂真相給覆蓋。
當然,也還是有許多人爲此而感到抱歉,承認自己輕率地相信了輿論,冤枉了容徽。
可容徽,已經死了。
也還是有一些人,他們不會記得當初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證明了容徽的清白,他們只會在茶餘飯後談論起自己道聽途說來的某些流言,提起容徽,他們只會故作唏噓,“啊,那個自殺的圍棋天才啊,我聽說他是因爲殺了養父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