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瑞斯頓花園街慘案 (第10/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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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萊森不屑地說:“就算你發現了這個字跡,但那又意味着什麼呢?”
“意味着什麼?寫字的人應該是要寫一個叫做‘瑞契兒’(Racel)的女人的名字,但是卻被什麼事打攪了,因此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之是沒來得及寫完。請先把我的話記住,等到案子真相大白之後,你一定會發現一個叫做‘瑞契兒’的女人和這個案子有關。現在你儘可以笑話我,福爾摩斯先生,或許你的確非常聰明能幹,但是歸根結底,薑還是老的辣。”
我的同伴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樣就把這個小個子激怒了。福爾摩斯說:“真是對不起!這個字跡的確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功勞自然應當屬於你。而且就像你所說的,從這裏可以看出,字跡是昨晚慘案中的另一個人所寫。我還沒來得及檢查這間屋子,如果你允許的話,我現在就要檢查一下。”
說着,他麻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捲尺和一個圓形的放大鏡。他拿着這兩件東西,在屋裏一語不發地四處走動,時而站住,時而跪下,有一次居然乾脆趴在了地上。他聚精會神地工作着,好像忘了還有我們在場。不久之後,他開始自言自語地小聲嘟噥着,一會兒嘆氣,一會兒驚呼,有時吹起了口哨,有時又充滿希望地小聲叫了起來。我在一旁看着他工作的樣子,不禁想起了那些訓練有素的獵犬,在叢林中跑來跑去,狺狺吠叫,直到嗅出了獵物的蹤跡才肯甘休。他檢查了有二十多分鐘,非常仔細地測量了一些痕跡之間的距離——至於那些痕跡,是什麼我也看不出來。有時候他還用捲尺測量牆壁,這多少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後來他很小心地從地板上捏起一小撮灰色的塵土,並把它們裝到了一個信封裏。然後他又用放大鏡去檢查牆壁上的血字,仔細地逐個觀察了每個字母。最後,他好像覺得很滿意了,將捲尺和放大鏡收回衣袋裏。
他笑着說:“有人說所謂的‘天才’就是能夠忍受一切勞苦的本領。這個定義下得其實並不準確,但是用在偵探工作上倒還很恰當。”
葛萊森和雷斯垂德十分好奇又帶着一點兒輕蔑地一直關注着這位私家同行的一舉一動。很明顯,他們還不清楚我現在已經漸漸認識到的——福爾摩斯的每個行爲,哪怕是最細微的,都具有其現實而又明確的目的。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問道:“先生,你對這個案子是怎麼看的呢?”
我的同伴說:“如果我給你們提供幫助的話,那我恐怕會搶走你們二位的功勞了。目前你們進行得還算是順利,旁人不便插手其中。”他的話裏明顯帶着諷刺的味道。他又接着說:“如果你們願意將偵查到的線索隨時通知我,我也會盡自己所能協助的。現在我想和發現屍體的警察談一下。你們能告訴我他的姓名和住址嗎?”
雷斯垂德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記事本說:“他叫約翰·欒斯,現在下班回家了。想找他的話,你可以到肯寧頓花園門路,奧德利大院46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