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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峘率先坐在不遠處的食品貨架旁邊，靠着找了個合適的坐姿。他的坐姿隨意輕鬆，和印象裏背脊筆直的少年不同。
清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我剛問劉鼎，他是因爲想救你，加上來找我，才貿貿然出了基地。”方峘靠在貨架上面說：“我會負責把他送到下一個安全的基地去的。”
“但是你，”方峘難得猶豫了下，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措辭來說現在的事：“你本身，或許就不需要人保護。你讓他跟着你出來目的爲何？”
清燎閉口不言。
“你是想借他來找路？”方峘帶點不可置信，但是他及其聰明，清燎一言不發中他也能猜中真相：“難道說，你也想來找我？”
“你找我幹嗎？”方峘的眼中帶上了一絲野獸的直覺和期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然而，在他略顯期盼的眼神裏，清燎緩緩搖了下頭：“沒有。”
“這不會。”方峘眯起眼睛，難得有些焦躁：“那你來找我幹嗎？別跟我說是因爲他在基地裏說了我過去的某種英雄事蹟，讓你產生了崇拜情緒，非要跟來看看我本人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