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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從杯子裏溢出來流在地板上，浸溼了大片衣服，鍾哲往後退了一步，急忙解釋，“公司太忙了，最近有個小官司要打，有點心不在焉。”
姜林點點頭，總體來說，對於兩個陌生人來講，鍾哲對他很好，於情於理，他應該說聲謝謝，臨走之前說了句，“注意休息。”
特意爬樓梯上三樓，姜林感受到了鍾修以前不建電梯的意思了，鍾家兩位大老闆，一個家庭主婦，全部缺乏體力運動，從一樓來到臥室的工作量，相當於八百米長跑了。
轉轉悠悠，扶着欄杆伸長腦袋往下看，他做夢也不敢想象，會在這樣的房子里居住，抬頭仔細觀察吊燈，細緻的紋路讓他連連讚歎，路過主臥時，正好從裏面打開了。
“喜歡？”鍾修穿着睡衣。
姜林回頭看看吊燈，沒有喜歡，也沒有討厭，他喜歡的東西很多，小時候喜歡過畫畫，喜歡過唱歌，喜歡過吉他，數不勝數，到現在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也分不清楚，是衝動的新鮮感，還是短暫的喜歡，他點了點頭。
“你哥呢？”鍾修站在旁邊，摸了一下他的頭。
鍾修的觸碰會讓他很安心，好像心裏埋的所有事，都消失不見，這是親人的力量嗎？“廚房。”
皺着眉頭前往，鍾修心情不佳，房門大開，大兒子傻站着笑個不停，一個在屬下面前殺伐決斷的總裁，像是智障一樣失神，火氣蹭一下漲起來，教導二十年的人，怎麼會是這樣的，讓他很不滿意，重重的拍打門板。
鍾哲一個哆嗦，立刻恢復嚴肅的樣子，淡定的拿起微涼的咖啡倒進下水道，又打了一杯，側身通過陰森森要發火的父親往外走，補充一句，“姜林讓我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