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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朗的父親名叫手島一清,是個畫家,但伯朗幾乎不記得他,因爲他在伯朗五歲時就去世了。照母親禎子的說法就是,既沒有名氣,畫的畫也完全沒有銷量。
支撐手島家生活的,是當過護師的禎子。當時還是被稱爲女護士。除了繪畫再無所長的一清自然完全不碰家務,可想而知,當時身兼工作與主婦之職的禎子一定過得相當辛苦。
兩人相遇的地方是禎子工作的醫院。據說是一清因盲腸炎而住院時,禎子看了他在病牀上所畫的畫後不由自主地搭了話。
“第一次看到你爸爸的畫時,我覺得他一定會出名,會是一個成功的畫家。唉,沒眼光真可怕。”
和禎子所說的話截然不同,她的表情開朗而愉快。雖然她不顧周圍人的反對嫁給了無名畫家,但似乎並不曾因此而後悔。
結婚後第三年,他們有了孩子。伯朗這個名字好像是禎子想出來的,取了“畫伯”這個與丈夫無緣的稱呼中的“伯”字,再組合上巨匠畢加索的名字“Pablo1”。“取名的時候已經有一半是自暴自棄了噢。”禎子神態自若地向伯朗解釋。
雖然伯朗幾乎沒有和父親有關的記憶,但他還記得在小小的出租房,爬上樓梯,拉開隔扇,就能看到父親對着巨大畫布的瘦小背影。
那是一幅奇妙的畫,似乎像圖形,又似乎只是單純的花紋,雖然已經無法再清晰地憶起,但他還記得自己每次凝視它時,都會感到眩暈。
“你在畫什麼?”他記得自己這麼問過。
父親轉過身,頗有深意地笑着說:“爸爸也不明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