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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拽他袖子的曹運江,卻是衝着李穆洋搖了搖頭,張文武可就在這裏,說話還是小心些,這人據說是瘋起來六親不認的,別本來沒事再因爲哪句話說的不對結果又搞出點事來。
喝起酒來時間過得特別快,到了十一點曹運江和李穆洋就趕緊告辭,等他們兩個走了,調過來臉來的張文武卻是衝着付正義豎起了大拇指道。“正義啊,你這兩個朋友都不錯!被堵在廁所裏的那小子一直在想辦法溜出去,舞廳裏那個更是賊的很,竟然跑去聯防隊報了案,要不是我跟隊裏的人都熟,搞不好今天還有點麻煩……”
喝了酒臉色煞白,三角眼一翻的張文武那表情顯得有些猙獰,付正義趕緊站了起來,端起酒敬了他一杯,讓看似已經醉酒、但實際上清醒的很的張文武連連點頭,一巴掌就打在他表弟的後腦勺上,讓他趕緊給付正義敬酒,罵着說之前又沒斷胳膊斷腿兒的,哪裏有那大的仇可記恨。
本就是仗着表哥的名聲在外面瞎混,再不情願孫慶海可也不敢違抗,端起酒盅連幹了三個,這才被看他不順眼的張文武給轟回了家。
在從文化宮過來的途中,明白到自己今天很是僥倖的付正義,通過觀察發現,別看張文武有着城南武哥的名號,聽起來可怕,但實際上他也就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大齡社會青年,抽的煙是五塊的紅梅,口袋裏裝的也只有大團結,以他練攤時身上都湊不出八百塊的現金來說,顯然手頭還是拮据的。
喝着喝着,有些人就喫不消而溜了號,見人越來越少,付正義也不忙着走了,見桌上的煙快沒了,藉着上廁所的機會他給家裏去了個電話說要晚回去,然後就買了幾包煙,還將單順便買了,這才晃悠着上了樓。
一進門可就愣了,之前將他從地下人防樂園架出來的那膀大腰圓的社會青年,正拽着張文武的一隻手嗷嗷的哭,坐在一旁的幾個似乎是見怪不怪,還在吆五喝六的拼着酒。
將兩包煙擱在張文武桌上回來坐下,小口小口喝着涼了的茶水,聽那嚎啕着的青年斷斷續續還有些夾雜不清的講述,付正義這才知道這社會青年叫方大剛,有着把力氣,是從農村上來的。
前兩年方大剛進了城頂替了他爸的工作,但他老爸那單位卻是已經停產整頓了,雖說這時候還沒有下崗的說法,可單位現在只發個生活費,空有把力氣可使不上勁的方大剛兜裏沒錢,待在老家的老婆莫名其妙的跑了,丟下個小閨女要喫要喝的,雖說有他父母帶着孩子,可堂堂一個大男人給憋屈成這樣,跟着張文武的方大剛可就覺得沒臉見人了。
膀大腰圓的剛子今年才二十四,這一喝多哭起來那真叫一個淒涼,被拽着一隻手的張文武好不容易讓他平靜了些,這才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兩包紅塔山,愣了下便瞪起了眼來,似乎是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