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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三位女主人閒聊過一陣後,馬普爾小姐又專心致志地鉤起紫紅色圍巾來,並思索着接下來的調查。就這樣,她手上忙着,嘴裏吐出一個詞:“維裏蒂。”就像把一顆小石子扔進小溪,僅僅是爲了觀察結果——假如有的話。這對她的女主人們意味着什麼嗎?也許有也許沒有。另外,今晚回旅館和旅伴們用餐的時候她也想試試。她想,這差不多是伊麗莎白·坦普爾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個詞,因此,馬普爾小姐心想(她的手指仍然忙活着,因爲她不需要看手上的針織物,她可以在織毛線的同時看一本書或者和別人聊天,儘管風溼病讓她的手指有點彎曲,但仍然可以準確地進行這項活動)……維裏蒂。
就像把一顆石頭扔進水裏,激起水花,漾開漣漪;或者什麼也沒有。無論如何,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反應。雖然她此時面無表情,但多年來她已練就一雙銳利的眼睛,它們透過鏡片注意着那三個人。在聖瑪麗米德,當她想要獲得一些有趣的消息或八卦新聞時,就會在教堂、媽媽會或其他公共場所觀察她的鄰居們。
格林太太放下了手中的書,略顯喫驚地看着馬普爾小姐。驚訝,似乎是因爲馬普爾小姐說出了一個特殊的詞,但不是因爲聽到它而感到喫驚。
克洛蒂爾德的反應有所不同。她抬起頭,身體前傾。她沒有看馬普爾小姐,而是望着窗戶的方向,拳頭緊緊地攥着,非常冷靜。雖然馬普爾小姐的頭微微低着,好像沒在看什麼,實際上卻注意到她眼含淚水。克洛蒂爾德靜靜地坐在那兒,任憑淚水滑落臉頰,沒掏出手帕,默不作聲。馬普爾小姐覺得她周身透着一股悲傷的氣息。
安西婭的反應又不一樣。迅速、興奮,幾近愉悅。
“維裏蒂?您說的是維裏蒂?您認識她?我沒聽清,您說的是維裏蒂·亨特嗎?”
拉維妮婭·格林說:“那是一個教名嗎?”
“我從來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馬普爾小姐說,“但它確實是一個教名。是的,很不常見,我想。維裏蒂。”她若有所思地重複道。
她故意讓紫紅色的毛線球掉了下來,略帶抱歉和窘迫地看了看四周,就像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但是不確定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