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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格溫達,我相信這不成問題。這可不是那種簽在可疑支票上的簽名。即使那些信不是他妹妹寫的,只要筆跡模仿得高度相似,他是不會有任何懷疑的。他本就知道她跟別人私奔了,這些信正好讓他對此堅信不疑。如果她從此音信全無——嘿,那他就該起疑心了。不過,信上有幾處疑點,他可能沒有發現,我卻發現了。這兩封信都是匿名信,這一點很奇怪。信上只寫了留局自取,沒留地址,也沒說跟她一起私奔的那個男人是誰。信上的內容很明確地表示,她決心要跟過去的一切斷得乾乾淨淨。我得說,這很典型地就是那種謀殺犯精心策劃出來的信,藉以打消受害者家人可能會生出的疑心。又是克里平 的那套老掉牙的伎倆。要製造出假象,讓人相信信件是從國外寄來的,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認爲我父親⋯⋯”
“不⋯⋯恰恰相反,我認爲不會是他。假設一個男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除掉他的妻子,他會利用她可能存在的不忠行爲散播謠言,他會一手佈置她離家出走的假象——遺留的字條,打包帶走的衣物,還會有她寫的信——按照精心謀劃的頻率從國外寄來。而事實上,他已經悄然無聲地殺了她,把她埋到了——比方說,地下室底下。這是謀殺案的模式之一——而且這種模式經常被採用。不過,這種類型的謀殺犯可絕不會衝到大舅子那裏,跟他說自己把老婆給殺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警察局。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你父親是那種激情殺人者,對妻子因愛成狂,在激烈到扭曲的嫉妒情緒中掐死了她——就是奧賽羅那種類型——這也解釋了你爲什麼會聽到那句臺詞——那麼,他在匆忙地衝到一個並不像是個能保守祕密的男人面前,大肆聲張自己的罪行之前,肯定不會冷靜細心地打包衣物並安排寄信事宜。這不合邏輯,格溫達,這整個模式都不對勁兒。”
“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呢,賈爾斯?”
“我也說不好⋯⋯有一條串起這一切的主線,似乎存在着那麼一個未知的因素——姑且稱爲X。目前有那麼一個人還沒現身,但他的手段已經隱約可見。”
“X?”格溫達的語氣萬分驚訝,然後目光又暗了下來,“這是你編出來的吧,賈爾斯,你是故意這麼說,好安慰我。”
“我發誓我沒有。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們根本沒法勾勒出一個符合所有已知情況的輪廓。我們知道海倫·哈利迪被掐死,是因爲你曾經看到⋯⋯”他突然住嘴。
“天哪,我就是個傻瓜。我剛剛纔想到。有一點把一切都給掩蓋住了。你是對的,肯尼迪也沒說謊。聽着,格溫達,海倫當時正準備跟她的情人私奔——但那個情人是誰,咱們可不知道。”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