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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字典上查了唐提式養老金。”露西說。
這就是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露西在屋子裏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這兒摸摸陶瓷狗,那兒摸摸椅背套,還拿起窗臺上的針線盒看了看。
“就猜到你會看的。”馬普爾小姐一點兒也不意外。
露西慢慢地背起字典上關於這個詞的釋義。“洛倫佐·唐提,意大利銀行家,一六五三年發明了一種養老金,每當一個參保者死了,其份額便歸還活着的參保人所有。”她頓了一會兒,“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沒錯吧?跟現在的情形有些類似,你是不是在阿爾弗雷德死之前就想到這個了。”
她在房間裏不停地踱步,不知想着什麼。馬普爾小姐坐在那兒看着她。這跟她所熟悉的那個露西不一樣了。
“我想克瑞肯索普家的遺囑便是如此吧,”露西說,“一份類似的遺囑,如果最後只有一個人活着,他就能得到所有錢,這份遺囑也就完成了,而且——遺囑留下的錢肯定不少,對吧?換個人會認爲,他們每人僅僅是得到自己那份都不少了……”她的聲音變得微弱。
“問題就在於,”馬普爾小姐說,“人是貪婪的。有些人因此而犯罪,起初都是因爲貪婪。一開始你並沒殺人,也不想殺人,可能想都沒想過,開始有的只是貪念,想得到更多的慾望。”她把編織物放到膝蓋上,呆呆地看着前方,“我就是這樣遇見克拉多克督察的,一起發生在鄉村的案件,在梅登厄姆溫泉水療飯店附近,也是如此,一個瘦弱、性格溫和的人想要一大筆錢,他原本沒法得到那筆錢,但好像有一個簡單的途徑能得到那筆錢,十分簡單,輕而易舉,也不用殺人,誰也不會想到會發展到那個地步。事情就這樣開始了……到最後死了三個人。”
“這起案子也一樣,”露西說,“也已經死了三個人了。先是冒充瑪蒂娜的女人,原本可能幫她兒子分到一筆遺產,之後是阿爾弗雷德,再之後是哈羅德。現在只剩兩個人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馬普爾小姐問道,“只剩下塞德里克和艾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