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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簡單概括一下要點:那份遺囑在克洛德老先生簽好字以後,由我親手裝進了信封——這個過程沒什麼問題。我親手把信封裝進外套口袋裏。瑪麗從我手上接過了外套,又把外套遞給了喬治,他放外套的整個過程都在我的注視之下。我去書房的那段時間裏,尤蕾迪絲·斯普拉格夫人有充分的時間從我的外套口袋裏抽出信封並瀏覽裏面的內容;事實上,信封沒在口袋裏、而是掉在了地上這一點說明她很可能這麼做了。但問題是:她雖然有機會把遺囑換成白紙,但她卻沒有這麼做的動機。遺囑的內容對她有利,換成白紙以後,她就失去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遺產。斯普拉格先生也是如此。他和那份文件被單獨留在我的辦公室裏至少有個兩三分鐘。但是同樣的,偷換遺囑對他也沒有好處。因此,我們面對着的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兩個有機會把遺囑換成白紙的人沒有這麼做的動機,而兩個有動機這麼做的人卻沒有機會。順便說一下,我沒有排除女管家埃瑪·岡特的嫌疑。她忠於她年輕的男女主人,厭惡斯普拉格夫婦。如果她想到了這個辦法的話,她同樣會有調包的企圖。雖然她從地板上撿起信封並交回到我手上時,的確接觸過那個信封,但是她顯然沒有機會對裏面的內容做手腳,她也不可能通過什麼手法調換信封(她也沒有那個能耐),因爲那個信封是我帶過去的,那裏的人不可能會有同樣的信封。”
他環顧四周,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
“好了,這就是我給大家出的小小的難題。我希望我已經表述清楚了。我很想聽聽大家的看法。”
馬普爾小姐突然開始咯咯地笑個不停,大家都喫了一驚,似乎有什麼事情讓她覺得非常好笑。
“怎麼了,簡姨媽?有什麼好玩的講給我們聽聽,讓我們也樂一樂吧。”雷蒙德說道。
“我想起了小湯米·西蒙茲,他是一個調皮的小男孩,不過有時候卻很好玩兒。他是那種表面上滿臉稚氣,卻經常調皮搗蛋的小鬼。我剛想起了上週他在主日學校問老師的話,老師,應該說‘雞蛋(複數)的蛋黃是白的’還是‘雞蛋(複數)的蛋黃都是白的’?德斯頓小姐解釋說應該這麼講:‘雞蛋(複數)的蛋黃都是白的’或者‘雞蛋(單數)的蛋黃是白的。’調皮的小湯米卻說道:‘好吧,可我得說雞蛋的蛋黃應該是黃的。’[2]真是個搗蛋鬼!當然啦,這是個老掉牙的小把戲了。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知道這種遊戲了。”
“確實很好玩,親愛的簡姨媽。”雷蒙德小聲說道,“可是很明顯,這與帕特里克先生給我們講的有趣的故事沒什麼關係。”
“噢,不,有關係的。”馬普爾小姐說道,“那個遊戲是個圈套!帕特里克先生的故事也是個圈套。律師就愛搞這一套!哈,我親愛的老朋友!”她嗔怪地向律師搖了搖頭。
“我懷疑你是否真的知道答案。”律師眨了眨眼睛說道。
馬普爾小姐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摺好以後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