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環顧四周看看我們。
“來吧,我的朋友們。”他溫和地說,“讓我來告訴你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卡洛塔·亞當斯在七點的時候離開了自己的住所。她搭上一輛出租車,去了皮卡迪利廣場飯店。”
“什麼?”我叫出了聲。
“她去了皮卡迪利廣場飯店。那天早些時候她用範·杜森太太的名義訂了一個房間。她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視眼鏡,你們知道的,這會令人的外貌有很大改變。如我所說,她訂了房間,說她要搭夜班船去利物浦,行李已經先送過去了。八點三十分的時候,埃奇韋爾男爵夫人過來要求見她,她被領到房間。她們在那兒調換了衣服。卡洛塔·亞當斯戴着金色的假髮,穿着白色的塔夫綢衣服和貂皮披肩,以簡·威爾金森的身份離開飯店,坐車去了齊西克。是的,是的,這是完全可能的。我曾在晚上去過那間房子,餐桌只有蠟燭照明,燈光非常昏暗,在場的人都不是很熟悉簡·威爾金森。只要有金色的頭髮,有名的沙啞嗓音和儀態,啊!這簡直太容易了。如果不成功——如果有人認出了她是假扮的——也沒問題,都安排好了。埃奇韋爾男爵夫人戴着深色假髮,穿着卡洛塔的衣服,戴上夾鼻眼鏡,結了飯店的費用,拿着她的手提箱上了出租車去尤斯頓車站。她在衛生間取下假髮,在衣帽間寄存了手提箱。在去攝政門之前,她打電話到齊西克,要求和埃奇韋爾男爵夫人說話。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如果一切順利,卡洛塔沒有被認出來,她會簡單地說——‘對’,我應該不需要指出,亞當斯小姐對這個電話的真實原因並不知情。聽到這個字以後,埃奇韋爾男爵夫人就開始行動了。她去了攝政門求見埃奇韋爾男爵,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走進書房,犯下了第一起命案。當然,她不知道卡羅爾小姐在樓上看到了她。就她所知,只有管家一個人(他從未見過她,記住這一點——她還戴着一頂可以擋住他視線的帽子)的說法對峙十二個有名聲,有地位的人。
“接着,她離開房子。回到尤斯頓車站,把頭髮從金色換回深色,取回了手提箱。現在她需要一直等到卡洛塔·亞當斯從齊西克回來。她們只約定了大致時間。於是她去了萊昂斯·康納飯店,偶爾看看錶,等着時間慢慢過去。這時,她開始準備第二起謀殺。她把那個從巴黎定做的小金匣子放到了卡洛塔·亞當斯的手袋裏,當然,這個手袋此時正在她手上。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她發現了那封信,也許是更早的時候。不管怎麼說,當她看到那封信的地址,便感覺到了危險。她打開信——預感被證實了。
“可能她的第一個直覺是乾脆毀了那封信。但是她很快就看到了一條更好的出路。只要去掉其中的一頁,這封信就成了對羅納德·馬什的指控——一個有很強犯案動機的人。即使羅納德有不在場的證明,這封信看起來依然會是對某個男人的指控,因爲她把那個‘她’撕掉一部分,成了‘他’。這就是她所做的事情。然後,她把信放回信封,把信封放回手袋。
“接着,約定的時間到了。她朝着薩伏依飯店的方向走去,當看到(假扮的)自己坐着的車從身邊經過時,她加快了步子,同一時間進入飯店,直接去了樓上。她穿着很不顯眼的黑衣服,不太可能有人注意到她。
“上樓之後她去了自己的房間,卡洛塔·亞當斯也剛剛到。女僕被吩咐先去睡覺,這沒什麼不自然的。她們再次交換了衣服,接着,我猜是埃奇韋爾男爵夫人提議喝一杯——慶祝一下。那杯酒裏面放了佛羅那。她向自己的受害者道賀,說她明天就會把支票寄過去。卡洛塔·亞當斯回到了家,感覺非常困——她本想打一個電話給朋友——可能是馬丁先生,或者是馬什上尉,兩人都是維多利亞區的電話號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她太累了。佛羅那開始發揮作用。她上牀睡覺——再也沒有醒過來。第二起謀殺順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