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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看看哭牆?”
“寺廟,當然好——他們管它叫奧馬爾的莫斯科[1]。我不知道爲什麼。”
“當然會這樣稱呼啊,那是個清真寺啊,雷諾克斯。”
非常普通常見的遊客談話。然而不知爲何,傑拉德醫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聽到的這些對話片段都帶着不真實的感覺。如同僞裝——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下藏着一些盤旋迴轉的暗流——隱藏得太深而無法訴諸言語……
他從報紙後面掃了一眼。
雷諾克斯?那應該是哥哥。他身上有着類似的家族特徵,但有很大不同。雷諾克斯看起來沒有那麼緊張,傑拉德想,的確沒那麼神經質。但是,他也有些古怪。他身上沒有像其他兩人那麼明顯的肢體緊繃感。他懶洋洋地坐在那裏。傑拉德滿懷疑惑,他回憶起自己曾在醫院裏看到的一些坐着的病人。“他很累——是的,飽受折磨後的疲勞。他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受傷的狗,抑或生病的馬——如同野獸一般隱忍着傷痛……這很奇怪啊……從身體上來看,他並無異樣……然而毫無疑問,他絕對是經受了長時間的痛苦折磨——心理上的折磨。而現在他不再受其折磨了——只是麻木的隱忍——等待,我想,就像是等着最後一槌落下……最後的什麼?我是怎麼幻想出這一切的?不對,這男人是在等待着什麼,等着最後末日的到來。就像是得了癌症的人躺着等死,感謝鎮痛劑讓自己多少得到了解脫……”
雷諾克斯·博因頓站起身,拾起老夫人掉在地上的一個毛線球。
“給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