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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應該都是外國人。大部分從歐洲逃亡到這裏的都是年老體弱的人。如果他們回到自己的祖國,實在無法維持生計,你知道,這些人留在祖國的親眷都已經死了。他們留在這裏又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謀生。因此籌集基金成立這個組織,由我代表,在鄉下幫他們找合適的容身之所。我看,這幢房子非常合適。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了。”
蘭斯柯姆嘆了口氣。
“你應該能明白,先生,對我來說,想到這裏將不再是一個家,真的非常傷心。不過我知道時下的情況。沒有家庭能負擔得起,我也不認爲年輕的小姐先生們願意住在這種地方。如今,本地的僕人太難請了,就算請到了,佣金也很貴,而且能力很難令人滿意。我很明白,這些漂亮的大府邸都該功成身退了。”蘭斯柯姆又嘆了一口氣,“如果它不得不用作某種機構用地,我倒更情願是你說的那一種。我們這個國家能夠免受戰火的侵襲,先生,是因爲我們的海軍和空軍,還有那些勇敢的年輕人,還有幸好我們國家是個島國。如果當時希特勒在這裏登陸,我們早就齊心協力把他幹掉了。我視力不好,沒辦法瞄準射擊,但我可以用草叉,先生,而且如果真的需要,我當時一定會這麼做。我們國家向來歡迎這些遭受不幸的人們,先生,這是我們的驕傲,我們也會永遠歡迎他們。”
“謝謝你,蘭斯柯姆,”波洛溫柔地說,“主人的死對你來說一定是個很大的打擊。”
“是的,先生。我開始跟隨主人的時候,他還很年輕。我這一生真的很幸運,先生。沒有比他更好的主人了。”
“我已經和我的朋友——呃——同事,拉若比醫生聊過了。我們很想知道,你的主人在去世的前一天有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擔憂,或是與人有過不愉快的交談?你不記得那天有任何訪客吧?”
“沒有,先生。我想不起來。”
“當天沒有任何人來過?”
“牧師在那天早些時候過來喝茶。除此之外,有幾個修女來募捐——還有一個年輕人到後門去,想賣給瑪喬麗一些刷子和洗碗盤的用具。他很難打發,除了這些就沒有了。”
在瑪喬麗這方面,波洛倒是一問便有了收穫。瑪喬麗沒有那些“忠僕”常會有的條條框框,她是個一流的廚師,全部心思都在烹飪上。波洛在廚房裏和她會面,運用自己敏銳的洞察力,誇讚了瑪喬麗的幾道菜品。而瑪喬麗一聽波洛言之有物,立刻引爲知音。他沒花多少力氣就打聽清楚了理查德·阿伯內西去世前那天晚上都喫了什麼東西。瑪喬麗強調:“阿伯內西先生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做了巧克力蛋奶酥,我專門留了六個雞蛋。送乳製品的傢伙是我的朋友,我從他那兒弄到了一些奶油。最好別問我是怎麼弄到的。阿伯內西先生喫得很盡興。”其他菜品她也一一詳細地描繪了一遍。餐廳沒喫完的東西都端回廚房,給僕人們喫了。瑪喬麗滔滔不絕,波洛卻沒能從她身上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