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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房寬敞明亮,隔扇門雕刻圓孔紋,四周侍衛把守森嚴,旁人難以靠近。
牆上掛好幾把名劍長|戟,又重又沉,鍾華甄最知道重量。李煦以前讓她隨他練劍,她劍沒怎麼舉起來,反倒拉傷了手,硬忍着疼回家,在家待了幾天養傷。
大薊朝張相坐在書房扶手椅上,鄭總管恭敬給他倒茶,道:“相爺,昨晚刑部出了事,跟殿下有些關聯,殿下在處理後續的麻煩,他聽說相爺來了,便回房換身衣服過來。”
太子缺席重陽夜宴,只要那天進過宮的大臣都知道,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大部分人也是再第二天才得到消息。
張相接過這杯茶,抬頭問鄭總管:“殿下昨晚可有慌張?”
鄭總管拂子搭在手上,恭敬笑道:“您還不知道殿下那個性子?天塌下來都敢頂,這哪能難得住他?”
張相點點頭,說了句下去吧。
鄭總管忙應是,退了下去。張相是朝中文臣之首,在丞相這位置待了二十多年,天生一張壓迫的威嚴臉,眼睛深不見底,看不穿在想什麼,就連鄭總管這種見過不少貴人的都覺心中發怵,旁人更不用說。
半個多月前,張相多年好友驟然離世,他離京赴揚州弔唁,今天寅時才歸。
他喝口茶,身形已經有些佝僂,京城表面如一潭平靜的池水,底下藏着一羣不見深淺的兇魚,只要驚起一絲波瀾,後續引起反應只會是跳出表面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