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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斯威特曼太太說,“如今的女孩子都沒有受過正當的訓練。我母親十三歲就開始給人幫傭,她每天早上四點四十五就起牀了。最後她當上了女僕首領,手下有三個女僕。她也好好地訓練了她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女孩都沒有受過訓練,她們只是接受過教育,像埃德娜那樣。”
兩個女人都看看埃德娜,她正靠在郵局櫃檯上,一邊抽泣一邊吮着一塊薄荷糖,兩眼無光地發着呆。作爲受過教育的一個例子,她對教育體系毫無彰顯之功。
“厄普沃德太太的事太可怕了,是不是?”在韋瑟比太太繼續挑選毛線針顏色的時候,斯威特曼太太接着聊天。
“太可怕了,”韋瑟比太太說,“他們開始都不敢告訴我。後來聽他們一說,我心悸得厲害。我很敏感的。”
“我們大家都震驚不已,”斯威特曼太太說,“至於小厄普沃德先生,他都要崩潰了。那個女作家爲了照顧他忙得團團轉,直到醫生來給他打了鎮靜劑纔好些。他現在住到了長草地旅館,因爲家裏實在不能待了。這也難怪。珍妮特·古魯姆回老家投奔侄女了,房子的鑰匙由警方保管。寫謀殺小說的那位女士回倫敦去了,不過偵訊的時候她會回來。”
斯威特曼太太津津有味地透露這些消息。她對自己的消息靈通引以爲豪。韋瑟比太太急於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買針線也不精挑細選了,很快就付了錢。
“真煩人,”她說,“這讓人覺得整個村子都很危險。一定有一個瘋子。一想到我自己親愛的女兒那天晚上也在外面,我就感覺到害怕。她也可能被襲擊,甚至被殺。”韋瑟比太太閉上眼睛,晃了晃身子。斯威特曼太太好奇地看着她。韋瑟比太太睜開眼,頗爲威嚴地說:
“這個地方應該派人巡邏。天黑後年輕人都不應該出門。家家戶戶都要鎖好門窗。你知道長草地旅館的薩摩海斯太太從來不鎖門。甚至在夜裏,她把後門和客廳的窗戶開着,方便貓狗進出。我認爲這麼做簡直瘋了,但她說他們一直就這樣,如果小偷想進來,他們總是有辦法的,鎖不鎖門都一樣。”
“估計小偷到長草地旅館也偷不到什麼東西。”斯威特曼太太說。
韋瑟比太太同情地搖搖頭,拿着剛買的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