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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嘉雖然是贈他軟劍、授他劍法的人,兩人之間卻從來沒有一日以師徒相稱。他們曾經是主奴,曾經是戀人,再遇時又回到了主奴和戀人之間互相取暖的一種模糊關係,師徒二字對無論是哪一種關係的兩人來說都過於陌生,隔了無法跨越的輩分和疏離。
現在,柴奉徵卻是對她行了徒弟向師傅請教之禮。
蕭元嘉卻沒有留意,或者說她並不在意,只當是他尊重武藝、尊重作爲對手的自己的表現。長鞭揮動,在身側舞出了密密麻麻的鞭網。
兩人很快便纏鬥在一起。雙方現在使的都是軟兵器,鞭舞劍影似實似虛,就算現在有人站在校場邊上也難以看見哪招是真,哪招是幻,偏偏招招夾的都是渾厚真氣,稍有行差踏錯便有性命之憂。
相比在長公主府的那一次只過了五招,這一次兩人纏鬥更久,走的招數也遠遠更多,頃刻之間已經走了數十招,卻還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過了一刻鐘又一刻鐘,蕭元嘉忽然狡黠一笑,長鞭直卷劍影之中的一絲破綻,鞭梢直指柴奉徵面門。柴奉徵動作一滯,顯然一時之間沒有應對之法,卻沒有像往常過招時“點到即止”那樣,被破了招數便舉手投降,而是往後一翻,再次挽起密不透風的重重劍花,誓要挽回劣勢。
臉上的表情不僅認真,下脣快要被咬出兩道血痕來,眼白微微發紅,彷彿在和什麼人鬥氣一般,無論怎樣他也不要認輸。
只有他自己心內知道,他是在和誰鬥氣——那個他一口一聲主人的女子,還是此刻怎樣也不想把這最後一絲尊嚴輸掉的自己。
柴奉徵的虛張聲勢卻再也沒有止住蕭元嘉如虹的鞭勢,再過了幾十招以後,蕭元嘉手中長鞭搭上了凝光劍的劍身,本來劍身軟軟的並不受力,卻在她一拉一勾之下,竟還真的用區區鞭子抓住了他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