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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幾個月前的事,於她而言卻已是恍若隔世。
她只記得在冬至之後,薛道明因着荊州流民之事匆匆離京,她和柴奉徵又在城門處遇見來勢洶洶的幽王柴旭暉,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找上了身爲安樂公世子並沒有像自己那樣自我孤立、而是在南陳舊人當中還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的陳子安。
“我想知道當今天下的形勢:各方都有些什麼勢力,他們的目的又是如何,而我們這些南朝舊人還有什麼值得當今朝廷忌憚的倚仗。”
“我和這烏衣巷裏的人別說親近,他們大概都對我避之不及--除了你之外,我已經不知道還能找誰相詢。”
陳子安認真地聽着,直到她連珠炮似的說完一大番話,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元嘉忽然造訪,問我這一大串你從前爲將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在意過的朝堂權謀之事,是爲了荊王嗎?”
那時候的她是怎樣回答的?
她沒有正面回答。
因爲她根本不知道怎樣回答。她和柴奉徵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她知道自己對他是不抗拒的,但她的人生、她所想所做之事,從來都不由得一個男人去主宰。
陳子安卻適時地送給她一個下臺階。他說她不過是念及舊日情誼,她在心裏也許並不完全認同,卻是安然地接受了這個送到面前的下臺階。
幾個月後再見,一身月白錦袍的陳子安還是一樣的君子翩翩、溫潤如玉,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也有可見的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