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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都坐在輪椅上了,過得還能怎樣好?
而她,又是站在怎樣的立場上t,去關心這位曾經的師傅?
一個茍活下來的人,三年前並沒有與她並肩而戰的荊州軍站在負隅頑抗的前線上,三年後卻重新走進侵略者的體制之中,而且還準備成爲新的天家弟媳。
這時候無論表現出怎樣的關心,都與貓哭老鼠無異,未免太過虛僞。
男人默默地聽着她開口又閉口,每一句都只是說了半句,提起放在輪子上的手,僵硬地撫撫她的頭。過了不知多久,他才緩緩啓脣--
“三年前我帶着驃騎營從江夏趕來馳援大將軍,在江陵一役中重傷難愈,本來就沒有活着離開江陵的打算。”
“是大將軍直接對我身邊的親兵下了命令,必須把我帶出江陵。”
“我在建康城外有座莊子,他們把我帶到那裏,我在牀上躺了整整一年,每日聽着城池淪陷、防線推移、守軍投降的消息,直到最後,周人入城,陳公親自出降。”
他的聲音可謂真正的淡薄如水,不帶一絲感情。沒有顧影自憐的慨嘆,沒有對命運不公的忿怒,沒有對蕭大將軍或蕭元嘉的感激或者怨恨,既不暖心卻又並非冷漠,只是帶着一種無法跨越的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