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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大要你們等着就等着,廢什麼話。要不你倆去外頭喝一杯也行,怎麼,這麼想幹活兒啊?”
“我們這就走。”唐亦步背過身,勾住阮閒的脖子,壓下對方手裏的血槍。這次他用了花孔雀“花斑”的聲音。
說罷,他倆順着男人視野死角溜下車。堂而皇之路過開始弓腰整理人頭提包的男人,又低着頭和另一夥前來幫忙的人擦肩而過。
庫房外是迷宮般的走廊,看得出是其他建築臨時改建的,不少房間被金屬板牢牢焊死。攝像頭在各個角落旋轉,阮閒回憶着花孔雀的虛浮步子,盡全力模仿着。他勉強循着聲音和空氣中殘存的溫度前進,儘量不露出任何躊躇或者猶豫的意思。
路上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和他們擦肩而過,他們同樣穿着不合體的西裝,臉被防毒面具遮蓋。有幾個人衣料上還沾着深色的可疑污漬。沒人上來打招呼,阮閒樂得無視。
這裏只有通向地底的樓梯。
隨着兩人一步步向下,被封死的廢門越來越少,背後傳出血腥和腐爛味道的牢門越來越多。走廊的裝飾也越來越精細,他們淌過嗚咽、求救和呻.吟混合而成的河流,走進越發絢爛的燈光。
腳下的地板從滿是裂縫的水泥面變成瓷磚,又變成絨毯。四周充滿髒字的噴漆圖案變成了油畫複製品。空氣開始變得清新,腐臭和呼救漸漸在身後模糊。不過錢一庚到底不是什麼研究者,阮閒用餘光掃向周圍環境——攝像頭的款式自始至終沒有變,規劃也散亂,留了不少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