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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他第三次用口型喚着。
阮閒呻。吟一聲。
又一波記憶翻滾上來。他預想過這種情況,卻沒想到翻滾上來的記憶這樣……令人窒息。
【閒閒,過來。】
那是個悶熱的夏天。他記得很清楚,母親將最後的存款付給了搬運公司,把小公寓裏的一切東西搬了出去。阮閒原以爲他們要搬走——水電都被停掉,空氣循環和溫度平衡功能也被關掉,屋內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除了兩個紙箱,基本什麼都不剩。
在他一次次找到回家的路後,母親似乎暫時放棄了丟棄他的打算。
她會給他點飯喫,也會給他一些基本的鎮痛藥。沒了專門的藥物控制,阮閒的病情快速惡化,可他沒有吭聲,大多數時間都把自己關在狹隘的房間裏,默默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個當口,母親卻突然打算搬離這裏。她打掃得十分細緻,甚至連卡在水管上的鏽鐵絲都鉗下來丟掉了。整間房間空蕩得有點不真實。
他蹲坐在空空如也的臥室角落,灼熱的空氣讓他不住出汗,汗水又把衣服貼在了潰爛的皮膚上,疼得如同砂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