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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賀雲承反而放了些心,點點頭跟他一起在餐桌旁坐下,但早餐上了之後,鍾渝根本沒喫下多少,賀雲承懷疑他是爲了自己,才專門來喫早餐。
雖然鍾渝似乎一直表現得若無其事,但他心裏肯定很不好受。
進了醫院,警察把他們帶到了太平間,掀開白布之前,跟鍾渝說因爲是車禍走的,可能不是很體面,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鍾渝無意識地吞嚥了下,這是他緊張時會有的反應,害怕會像夢裏一樣,見到一張青黑腫脹的臉。隨即指間一緊,賀雲承扣住了他的手,隨着溫暖體溫傳遞而來的,是陪伴與力量。
警察掀開白布,或許是爲了照顧家屬情緒,特意整理過遺容,除了過於蒼白,以及脣邊沾着些許沒完全洗淨的乾涸血漬,整體來說還算安詳。
鍾渝臉頰繃緊,除了胸膛起伏的幅度比平時明顯,每一次呼吸都又深又長,看起來依然很冷靜。
警察覺得有些奇怪,他處理過許多這樣的事,大多數家屬不說哭得撕心裂肺,至少也會表現出一絲悲傷。但面前的年輕人顯然過於冷靜,像死去的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若不是已經覈對過親屬身份,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外人不清楚內情,也不好評斷什麼,不過程序還是得走。
“你父親是過馬路的時候,被車給撞了,人當場就不太行了。肇事者酒駕,目前已經拘押,家屬那邊想和你們見一面,爭取你們的諒解……”警察話音微頓,“你們這邊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