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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睿還是率先打了招呼。
謝非然只當他是來詢問奶奶的傷勢，就公事公辦的態度，認真道，“你奶奶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就是肋骨骨折需要住院療養一段時間。”
顧睿臉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我不是來談奶奶的傷勢。”
謝非然爲了掩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睿的無措，就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飲料，努力保持住冷靜的態度，沒有隨意說話。
見他沒吱聲，顧睿又說，“你現在過得好嗎？”
“嗯，挺好的。”
謝非然點了點頭，眼神卻往邊上瞟，並沒有正視顧睿那雙眼睛。
顧睿的視線倒是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看着他幾乎跟高中時代就沒有太大變化的模樣和氣質，瞬間被勾起了很多回憶，就連眼神都不自覺變得深情起來。
謝非然也察覺到了他這種視線。
因爲他高中三年，近乎一直都被這樣視線注視着，只是他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並不懂對方眼神裏所包含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