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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葉霄膽敢和李玄度奪爐,而是秦王自十六歲被囚無憂宮後,漸漸患了一種怪病,體內旺火。
尋常人旺火,喫些性涼之藥,調理飲食,待陰陽調和,慢慢也就消了下去。
他卻藥石無效。等到兩年後,遷長陵萬壽觀守陵,內火更大,冬日也不能身處熱室,最嚴重時,雪地裏竟單衣赤足奔走。若熱室處得久,必有心火灼燒之感,繼而渾身燥熱,極是不適。這兩年到了西海郡,也是如此。入冬之後,似葉霄與一般的王府之人,屋內皆燒地龍,倒是他,室內冷冰冰的一張牀,只靠裘蓋保暖了。
此刻也是如此。李玄度已解去外衣,身上只着月白中衣,只在肩上鬆鬆搭了那領玄裘禦寒,就着案角燃着的一尊明燭,低頭在看手中的西域輿圖,聽到葉霄入內回稟,頭也沒抬地道:“無妨,越快越好。我這裏無事了,你們也各自歇下吧,明早五更動身。”
十六年前和親遠嫁西狄的金熹大長公主,派自己那名叫阿勢必又名懷衛的幼子歸國,如今那一行人馬應當還在關外的半路之上。
鑑於最近一年陸陸續續得知的一些動向與消息,李玄度判斷河西恐怕近期有變,遂於半個月前,向朝廷發送了預警。
姜氏太皇太后得知後,擔心小王子的安危,怕路上萬一遭遇兇險,又考慮此前派去迎接小王子的鴻臚寺人馬原計劃只在玉門關內等着接人,若臨時改派他們出關,人員萬一不足以應對突變,因此特意口諭,命李玄度追上鴻臚寺的人馬,親自帶領出關,去接小王子,務必儘快接到人,再將他安全送至京都。
這便是李玄度一行人西行,今日出現在此的緣由。
葉霄遵命,看了眼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輿圖的秦王,繼續道:“殿下方纔不是覺着甜飯頗爲適口,有從前京都的舊味道嗎?我方纔遵殿下之命,叫丞官送去賞錢,丞官說……”
他的話說出了口,便立刻後悔,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