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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建華一邊說,那隻摸着寧婉的手還一邊有往下移繼續撫摸寧婉腰身的意圖,雖然很快寧婉就逃離了他的觸碰,但那種油膩噁心的觸感彷彿至今都留在自己的腦海裏。
後面的事,寧婉偶爾午夜夢迴也會想起,然而總覺得像是一場夢,她像個旁觀者,看着自己憤怒而羞辱地打了金建華一個耳光,看着金建華用惡毒的詞彙咒罵自己,並且威脅自己如果不識時務,以後別想在所裏好過……
金建華有一點倒是挺講信用,說到做到,此後正元所爲了所裏的好口碑,新開拓了社區律師的掛名業務,寧婉便在金建華的“力薦”裏被“流放”了,這一“流放”,就兩年了,而今年正元所甚至還和悅瀾社區續約了……
這類駐點值班的工作本身就是帶了服務性質,錢不多事多,本就沒人想去,說好的輪班和換崗也根本不了了之,原本寧婉其實也不需要真的來值班,但奈何金建華的報復,他盯着寧婉愣是要求所裏出規定不允許形式主義的“假駐點”,律師必須到場,而寧婉也索性鉚着一股勁,就這麼一直在社區幹下去了。
當初事發突然,寧婉也還沒什麼實踐經驗,壓根沒想到錄音保留證據,何況金建華捱了巴掌後也沒再糾纏,只是處處隱形刁難,寧婉也無從取證。律師做事最講究的就是證據,自己既無任何證明,那金建華又是個中級合夥人,因此寧婉最終只能選擇按捺不表。
以往她一直覺得自己那樣處理是對的,然而如今看着眼前神色痛苦眼眶發紅的蔡珍,才自責與愧疚起來。
人是不會變的,金建華能把黑手伸向自己,就也會把黑手伸向別人,如果當初自己勇敢站出來,即便沒證據,也至少鬧個天翻地覆,讓金建華無法再維持如今僞善的面孔,那麼蔡珍是不是就不會受害?
此刻,蔡珍因爲情緒激動,講起這段來還有些語無倫次:“我剛逃回容市,金建華的電話就來了,明明他身上一點酒氣也沒有,但電話裏他藉口說自己喝多了,總之也道歉了,然後問我能不能不要說出去,我想要什麼樣的彌補都可以……”
寧婉聽到這裏,幾乎是下意識就問起來:“你錄音了嗎?”
“我沒……”蔡珍有些沮喪,“我第一次遇到這個事,完全沒了主意,手腳都發抖,根本沒想起來留存證據,而且事後想想,他在電話裏講話也很注意分寸,根本沒有提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只是說自己做的不妥,希望我不要介意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