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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幫人是“侍衛”,倒也不算恰當,其中有幾張面容溫言甚至有些臉熟——想來應當是與他“同窗”過的……那便是照着刺客的模子養出來的,這些人早已習慣了黑夜動手,突然被這麼一道盡數端出,放置於這張光天化日下的“餐桌”,只怕敵我雙方都還有些微妙的不適應。
唐知易一見自己有了救星,那點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勇氣瞬間又沿着腳底縮回了地裏。
他就這麼蹲在一根柱子後面,恨不得自己能突然變成“六耳獼猴”去耳聽八方,什麼動靜都不敢錯過,生怕自己不知何時又要被人捅一刀,因此,就連那常年凍僵着的腦細胞都難得變得活躍了起來。
年輕人說話稍微有些語焉不詳,像是打了個淺顯的啞謎,只是結合着上下句一猜,倒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他派信去柏府,本也只是因爲他哥原來跟他說過,柏府與自己是一條心,倘若未來真遇到什麼走投無路、生死攸關的難處,可以直接派人去柏府,不要臉地求對方出來搭把援手。
可是,倘若溫言本就重病纏身,還在這時候單槍匹馬地殺來相助,跟隻身來赴鴻門宴有什麼區別?!
先不說這恩情他還不還得起,光是想想那個最壞的可能性,唐知易都覺得自己還不如現在就就地被人宰了,再怎麼也比後半輩子隨時可能會被柏清河……他那很可能會喫人的義兄給抽筋扒皮了好。
就這麼會兒胡思亂想的功夫,兩邊人馬已經混戰了起來,宮裏的這些侍衛很顯然不敵年輕人帶來的那些身經百戰的刺客殺手,若不是有溫言穿梭在其中,這些人怕是已經要形成一邊倒的蘿蔔坑了。
溫言原地躍起,躲過對方刺來的彎刀,腳尖輕點刀尖,借力向着另一邊扭身,同時左手下劈,一刀扎入對方的右肩處,狠命下壓,將人活生生給按得跪倒在地,才又是一腳狠踹,順手拔出短刀,刀光在空中因爲慣性轉了兩圈,重新落回他手中,直奔下一人的咽喉而去。
他全程一言不發,像一個被精準打磨過無數次的殺人利器,招招斃命,乾淨利落,無一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