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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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女無數”的許公子剛從元戈碟子裏搶了個荷花酥,聞言又翻了個白眼:這小肚雞腸的,不就說了句“之前的溫淺不逞多讓”嘛!之前的溫淺的確是又笨又蠢啊,哪像現在的“溫淺”,恨不得時時刻刻揣着幾百個心眼子!
伶兒跪在冷硬的青石磚上,豆大的雨點子打在她臉上,分不清是雨點子更疼,還是那些字字句句更讓人臉疼。青石磚的冰冷透過溼透的衣襟傳遞到膝蓋,她全身冰冷到近乎麻木,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打顫,“母親……養母嗜酒好賭,每次輸了錢就打奴婢,發狠的時候將奴婢吊起來打,罵奴婢是個賠錢貨……司平哥哥是奴婢同鄉,只有他願意給奴婢送藥,願意陪着奴婢說話逗趣解悶,也是司平哥哥查到,奴婢並非親生,查到奴婢的親生爹媽都是被宋家所害……”
“只是現在看來,這好像只是一個騙局……”
月洞門口,老人撐着墨色油紙傘,身形佝僂站在那裏,風雨之中,她看起來比之前所見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她猶豫徘徊了很久,到底是沒有進來,一手撐着牆壁嘆了口氣,連轉身的動作都顯得格外遲緩。
荷花酥已經喫完了,碟子裏剩了些零碎的酥皮,元戈透過雨幕看向門口的老人,又看向跪在地上一口一個司平哥哥的丫頭,到底是於心不忍,開口說道,“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清楚,但我問過夫君,宋家每月都會給你的養母送些銀錢細軟過去,孫嬤嬤的月例不多,平日裏省喫儉用,省下來的也都給你養母送去了。平心而論,不管是宋家還是孫嬤嬤,都未曾虧待於你。反倒是你的司平哥哥,年少相護也許是真情使然,但後來欺你騙你,卻全然是私心私慾所致。我一直覺得你雖不愛說話,心裏卻是個聰明的,你自己應該能想明白。”
“銀錢、細軟、月例銀子?”伶兒跪在地上癡癡地笑,“她就是隻喂不飽的狼!給再多銀子也只是拿去喝酒、去賭錢、去輸給別人!她既還記着我,爲什麼這麼多年不來看我一眼,銀子?銀子有是什麼用!”
雨水順着她的嘴角流進去,又冷又苦,滿臉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誰又分得清?
月洞門前背對着裏面的老人愈發佝僂着身子,油紙傘被打落在一旁,她雙手掩面,整個人都在顫……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可這孩子生了一張與那人一模一樣的臉,每次見着,都像是撕心裂肺般地疼,疼地日日夜夜睡不着覺,哪裏還敢去見她?酗酒賭博也是後來才聽說,她連忙問夫人支了一筆銀子給了那婦人將孩子接了回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相認,只安排在了後院做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