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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送來了,在座衆人開始變得愈發喧囂。
小島斟滿酒,陶展文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溫熱的液體流經喉嚨,在體內擴散開來。就在他細細品味這種感覺時,突然想起有一件事忘了告訴警察。當警察盤問到被害人的物品時,陶展文回答,徐銘義將所有物品都整整齊齊地收在書架、衣櫃以及抽屜裏,只看外表,根本不知道什麼東西會放在哪裏。
他急忙走向放置電話的櫃檯,接通了福田刑警的電話。
“他的手提保險箱裏應該有三本黑色皮面的賬簿,我只記得這些,此外還有什麼就不清楚了。先前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沒想起來。”
話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後原本高談闊論的記者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很有參考價值。”聽筒裏傳出福田刑警的聲音,“謝謝,若是再想起什麼,請聯繫我。”
黑皮賬簿的事情陶展文真的已忘得一乾二淨。以前是不會這樣的——這讓陶展文深深覺得自己已然老了,不禁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寂寞。然而他又轉念一想,這並沒什麼大不了——自己以前整日都保持在緊張狀態之中,如今卻不同。自己已經遠離那種習慣二十年了,再說那些賬簿應該已落入警察手中。
陶展文並未將徐銘義給自己看的威脅信告知警察。他並非忘記,而是故意未說。他相信,寫出那封信的人是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的。他還擔心,倘若過度重視那封信,反而會致使搜查偏離正軌。警察想必早已將信沒收,作爲重要的線索之一。事到如今,再提及那封信並不會爲其增加絲毫分量。
陶展文回到小島身旁,空酒碗已被重新斟滿。他端起酒碗,凝視着碗中淡黃色的液體——那樣一絲不苟的老人爲何會被殺?又是被誰所殺?
“說不定只是竊賊乾的。”身後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