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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看了看手錶,指針指向九點二十分。不需要準備什麼,今天也不太冷,不用穿大衣。不過,慎重起見,他還是在脖子上圍了條圍巾,然後便出發了。
目前還不知道吉田想談些什麼。作爲一名報刊記者,小島曾多次與吉田見面、交談,吉田或許也還記得他的相貌。但從表面上來說,二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素未謀面。小島最近一直致力於追查與吉田有關的瀆職問題,吉田似乎已經有所察覺——從橋川的話中,小島很清楚地感覺到了這一點。
吉田終於要求二人單獨面談了。他是想收買人心?還是要不分青紅皁白地威脅恐嚇?雖然在徐銘義和田村的遇害事件上,小島都對吉田抱有懷疑,但這種懷疑並不確定,完全屬於猜測。陶展文雖然總是邊聽小島講邊頻頻點頭,但那完全是出於禮貌,從其態度便可看出,他對小島的分析實則不以爲然。但即便如此,小島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並不打算放棄這條線索。如何掩蓋瀆職行爲,吉田想必早已非常熟練。縱然不經面談,他也一定有其他手段。如今驚慌失措地提出見面要求,自然是有什麼不得了之事。
殺人事件——牽涉至此,即便是吉田也無法穩坐不動。警察姑且不論,若是知道像小島這樣無法無天的報刊記者,打算將自己與此次殺人事件聯繫起來,只怕吉田也會沉不住氣。或許正因如此,他纔會通過橋川提出會面要求。然而,除了陶展文和朱漢生,小島並未向他人透露此次殺人事件與吉田之間的關係。但是,身爲記者的小島的調查方向已經偏離正軌,遲早都會被他人發現。比如,警察對白沢絹子的失蹤最爲關注,小島卻漠不關心。無論如何,這都很引人注目。
小島向後拽動椅子,正想站起身來時,電話鈴響了。女職員拿起聽筒,隨即說道:“小島,你的電話,好像是長途。”
眼下小島的心思已完全被接下來與吉田的會面所佔據,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很急躁,“你好,我是小島。”
——是《中央報》的小島先生吧?
聽筒中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是。”小島粗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