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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喫過午飯才從神戶出發,抵達東京時,日頭還很高。她剛進P賓館的大門,前臺就立刻通知了藍珀爾夫人。
藍珀爾夫人走進羅絲的房間,臉上帶着她一貫的微笑:“你一定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兩小時後,我再來找你。赤坂那邊有家店不錯,我帶你去嚐嚐。”
新幹線很舒適,羅絲一點也不覺得累,但她不忍拂逆對方的好意。
這兩個小時,只能在賓館裏度過了。
她從旅行包裏拿出了兩本書,一本是岡倉天心的《茶之書》,另一本是魯思.本尼迪克特的《菊與刀》。
雖然兩本書都是用英語寫的,卻都和日本有關。羅絲腦海裏的日本印象,就是那些已逐漸淡化的少女時代的親身體驗和這些書本知識拼湊而成的。眼下這個印象尚未固定,可以隨時修改。
構建一個正確的日本印象並非出於學問上的興趣,也不是爲好奇心所驅使。對羅絲而言,瞭解日本同時也是自我審視。
她翻開《茶之書》的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早已滾瓜爛熟的句子——
茶道,是在我們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爲了成就某種可能的完美所進行的溫柔的嘗試。
人生是一個難解的謎。茶道在探究人生的過程中,難道不就是某種用儀式包裝的妥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