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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楚斬雨閉着眼睛靠在車窗邊上,他的身體仍然在不可控制地發抖,在辦公室裏還是維持着常態,一離開公衆視線,慌張立刻原形畢露。
因爲楊樹沛那一問。
他從沒想過,或者說他不敢想有人會知道這件事,他很想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很想辯駁兩句,可是震驚和惶恐已經出賣了他;在楊樹沛斷氣的那一刻,楚斬雨承認,他的內心居然生出一絲不該有的慶幸。
因爲這個祕密將隨着楊樹沛的死亡,而變得無從考證,可是楚斬雨也不敢肯定,是否只有楊樹沛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楚斬雨也不敢想會有其他人,更多人知道當年的內情。
一個人排擠,十個人排擠你,那都算是霸凌,可是如果是全世界的人都討厭你,憎恨你,想要將你排擠出去,那是正義。
一個壞人做了件好事,立刻會讓大家覺得情有可原,卿本佳人,奈何爲賊;可是如果先入爲主的好人印象,哪怕只是染上了一點不光彩的痕跡,立刻就會被口誅筆伐。
直到徹底地失去在社會上立足的資格。
沿路的車燈透過眼皮,讓閉上眼睛的黑暗也透着矇矇亮,白透透的暖光,絞緊過度的手指稍一放鬆,久握的鈍痛很快從手背爬上來,他舉起手按揉着胸口,那裏面有力恐慌地鼓動着。
快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