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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和我一樣的小孩都有爸媽,爲什麼我沒有爸媽,他們把我爸媽殺了,可是我爸媽也該死,他們太貪財了。
不對,他們不該死,爸爸媽媽,我們是你們的孩子啊,你們還沒有把我們養大成人,還沒有履行過父母的義務,我沒有上過學談過戀愛,什麼都沒有過,你們儘管混賬,可是也是我爲數不多擁的東西。
你們什麼都沒爲我做,怎麼能這麼死了呢?給我活過來啊,混蛋,要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
還有誠三郎,他七個月大,喫不了這些,必須喝母乳,但是奶粉是稀罕的東西,我也找不到合適的,願意餵奶的乳母。
我心想:要不然殺了他吧,反正他還這麼小,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正好我肚子也很餓,我看了看他圓潤肥嫩的嬰兒肌,舔了舔嘴巴,匕首在他臉上拍了兩下。
他好像感應到我一樣,哇哇大哭起來。
對了,我做不到一擊斃命,他肯定會因爲疼大哭,要是被發現了,我說不定會比死還慘,我收回了匕首,抱着他在草料堆裏睡着了,他小小的身體也有些溫度。
我把手指割開,把我的血滴給他喝,他小口小口地吮吸着,雖然比不上奶水,但是我這血裏應該也有營養……喂,這裏可沒有消毒劑,你自求多福吧,可千萬別感染細菌死了,我絮絮叨叨地抱怨。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夢,夢到那些人拿着刀子追殺我,滿身冷汗地驚醒,現實卻比夢境裏還要寒冷,只有他緊緊地抱着他的小被子,依偎在我的胸口,像一個小爐子。
我說你纔會挑地方睡覺嘞,他似乎感應到我的話一樣,居然不好意思地咯咯笑了,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樣子別提多可愛了:我掐了掐他的臉,他像只小貓一樣掙動起來,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