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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五歲那年,誠三郎七歲。
聽到他從欄杆上摔下來的消息時,我正放下我背上幾十斤的塑料袋;福利院的老師用醫院的號碼給我打來通訊。
他說:拓真,你弟弟確診爲漸凍症。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時,腦子宕機了一下,這三個字在我的嘴巴牙齒之間倒騰過來倒騰過去;像三顆流彈,一顆打在我的心上,一顆打在誠三郎的健康上,一顆打在我們未來生活的預料上。
等我反應過來時,也不知怎麼地就已經到了醫院,我身上全是汗,應該是跑過來的;醫生同情地看着我,我拿着筆,想在上面簽字,手滑得怎麼都握不住,是因爲汗,更是因爲上面代表錢的一排數字。
我沒有戶口,也沒有簽訂醫療保險。
太貴了,我就算把自己全身拆了買個十幾遍,也不可能支付得起。
治嗎?
醫生問道。
我看着病牀上的誠三郎,他的皮膚比紙還要白,我聽見我自己說:治啊,不治的話,我看着他死嗎?